第2章 伴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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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伴娘
五點過的時候，沈又山接到姑父羅建的電話，讓他去一趟門口，說是有東西給他。
爺爺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，沈又山的爸爸比他姑姑大10歲，姑父也是做餐飲的，在漓江區有幾家火鍋店。
沈又山拿著手機，起身往外面走。
到了門口姑父的車還沒到，旁邊有幾個人正在掛海報，沈又山站到一旁的樹下，看他們有說有笑的做著手裏的事。
這條路上的農家樂，一到辦婚禮的好日子，每家門口都會擺幾個大海報出來，都是新人提供的照片，有些一天要接兩三家婚宴，門口就有兩三個五六米長的大海報。
掛海報的是婚慶的人，海報的支架是農家樂提供的。
“新郎新娘來了嗎？”有個年輕男人走過來，問婚慶的人。
“已經進去了，新郎新娘和雙方父母都到了，就等你。”掛海報的人，一邊往後面的支架上固定，一邊對年輕的男人說著。
年輕男人聽了，趕緊整理完自己的襯衣，然後往裏面小跑。
“又山。”羅建的車停在路邊，放下車窗在駕駛位對著沈又山喊。
沈又山趕緊回過身，向著車的方向走了幾步，到了副駕駛的窗戶邊，彎下身子問：“姑父，不下車坐會兒嗎？”
“這是過幾天漓江區的餐飲會議，有邀請函才能去，你要接手這裏的話，就要多認識人。”羅建把手裏面的一個白色信封遞給他，又說：“我還有事，今天就不進去了，改天來找你聊聊。”
羅建離開後，沈又山把信封打開，裏面是邀請帖，他把帖子往信封裏面塞，繞過門口布場的人，往園區走。
周六的人確實多一些，現在是飯點，園區裏面的客人也多。
路過公共洗手間的時候，見水龍頭沒有關，沈又山走過去把水龍頭擰上。
洗手臺上的洗手液也沒了，墻上擦手的紙巾也沒人來補充，沈又山看了看鏡子，全是水漬。
他轉身往外面走，準備喊個人來收拾一下，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：“琳藝，你今天就別回去了吧，明天很早就要接親，到時候都來不及的。”
沈又山楞了一下，邁步進了旁邊的灌木叢。
“我朋友來接我，我明天準時到，五點之前絕對來，你放心嘛。”另外一個女孩說話了。
“男朋友嗎？一起來呀。”
“來幹嘛啊？我明天可是你的苦力。”
“剛剛我老公的好兄弟問我，我還說的你單身呢，就剛剛那個伴郎，工作好家境也不錯，要不要了解一下。”
後面的話沈又山聽不太清楚，只聽見兩個女孩子爽朗的笑聲，他才站在這沒兩分鐘，手臂就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。
一邊撓癢一邊往自己辦公室走，一路上的服務員見了他都想繞道走，黑著臉眼睛盯著前面，看不見任何人給他打招呼似的。
進了辦公室，沈又山把門“砰”的關上，拿了手機給李凡打電話。
那邊剛剛接通，他就開口說：“園區多久沒驅蟲了？到處都是蚊子，洗手間臟成什麽樣子不打掃，你自己去看看。”說完，也不等李凡說話，自己先掛了電話。
端起水杯，喝了兩口杯裏的冷開水，沈又山覺得自己的氣才消了一點。
-
趙琳藝甩著手裏面的水珠，本想找個紙巾擦擦，結果洗手間居然連擦手紙都沒有。
露露為了節省一點辦婚禮的錢，找了這家據她說漓江區“老牌子”的農家樂。
糊裏糊塗給了三千的入場費，現在大廳裏面的燈光音響也不免費提供，還要收錢。
問她怎麽不找這裏面的婚慶，下午趙琳藝來的時候，在大門口看到有農家樂的婚慶廣告，他們應該有合作的婚慶公司吧。
露露卻說這裏面更貴，而且能提供的東西很少，手捧花和婚車都要再加錢。
可結婚不就這一次嗎？為了節省一點錢，自己累死累活的，賓客沒有招待好不說，自己的婚禮自己幸福感也減少了。
露露是她公司的同事，今年已經30歲了，說是周圍的人都結婚了，找不到伴娘，所以跟趙琳藝說了好久，讓她一定要過來當伴娘。
趙琳藝進公司兩年了，跟露露相處也挺好的，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下來。
當時露露聽她同意了，又有些糾結。
趙琳藝問她怎麽了，又不需要自己當伴娘了嗎？
露露吞吞吐吐才說：“到時候能不能請你不要穿高跟鞋，主要是…我跟我老公都不高。”
穿什麽趙琳藝覺得無所謂，她只是伴娘，當然要做好襯托作用了。
露露老公只有一米七出頭，今天彩排的伴郎感覺有一米七八的樣子，趙琳藝穿的平底鞋，露露說明天她會穿一雙七八厘米的高跟鞋。
趙琳藝凈身高也快一米七了，穿平底鞋估計都比露露高，她自己覺得當伴娘好像是不太合適，可都這時候了，有什麽辦法呢。
婚禮主持人又把趙琳藝和伴郎叫在一起，說是要跟他們再聊聊明天的細節。
她當然知道做伴娘有多累人，就是一個工具人，從頭陪到尾，新娘子不吃不喝她也得跟著不吃不喝。
伴娘這種活，關系不好真的不能當。
“到時候新郎新娘上臺以後，你們就站在旁邊，幫著遞一下話筒，然後父母上臺的時候，伴娘幫著端一下茶水。”
“行…”趙琳藝點頭，多參加幾場婚禮大概都能知道明天的流程了。
主持人講完以後，趙琳藝也準備撤了，她見露露跟自己父母在一旁說話，便走過去喊她：“露露，沒事的話，我就先走了哦。”
“回清縣嗎？”露露挽著她的手，兩人一起往外面走。
“對啊，今晚還有點事。”趙琳藝穿著一件灰色的背心裙，裙子的長度到膝蓋上面，整個裙子設計很簡單但是卻特別貼身，把她的s型身材顯露無疑。
露露說了好幾次讓她就住這邊，雖說兩個地方距離不遠，可來回跑也夠麻煩的：“明天的鬧鐘調好哦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趙琳藝的車停在外面，她沒讓露露送她出來，背著她的小包往外走。
啟動了車子，剛開到馬路上，後面一輛車從停車場一下沖出來，趙琳藝趕緊踩了個剎車，差點把自己甩出去。
“開個奔馳你要起飛？”罵出去的話那個車肯定聽不見，也不知道裏面是男的女的，開車戾氣這麽大。
趙琳藝火也起來了，在奔馳車後面給它閃了好幾下燈光。
可奔馳車剎車都沒踩一下就開不見了。
-
趙琳藝回到自己的小家，洗了澡換了T恤短褲，拿著手機下樓。
還在等電梯手機又響了，她按下接聽鍵：“別催了啊，再催我不下來了。”
電話那邊還沒說話，趙琳藝就按了掛斷。
遠遠就看到一個男孩站在馬路邊，趙琳藝走近了他還在看手機：“陳博為，你翻我朋友圈幹什麽？”
“你不太喜歡發朋友圈啊。”陳博為看了一眼趙琳藝，手指繼續往下翻。
“吃什麽？燒烤？”趙琳藝往前面走，也不管陳博為有沒有跟上來。
“選你愛吃的，我都無所謂。”陳博為大步邁上來，走在趙琳藝旁邊：“等你好久了。”
“我又沒讓你等。”趙琳藝邁著大長腿往小區後面的美食街走。
“行行行，我自願的。”陳博為邊說邊笑，嘴邊兩個小梨渦忽隱忽現。
如果說自己話算是多的，那跟陳博為相比，趙琳藝又要遜色一些。
他是今年研發部新來的儲備工程師，趙琳藝招聘進來的，在研發中心待了兩個月後，一下班就成了趙琳藝的小跟班。
趙琳藝他們公司準確說是食品廠，清縣這邊的食品工業區有好幾個大廠，他們公司算是這邊的經濟支柱。
說是食品廠，但他們自己的產品很少，主要是做代加工，面向的客戶也是全國各地的，有連鎖火鍋店、串串店，也有網紅產品代加工生產。
趙琳藝負責招聘這塊，偶爾也會兼職一些其他的雜事。
“雞爪吃不吃？”見趙琳藝發呆，陳博為用手肘靠了靠她。
這可是他連哄帶騙爭取來的宵夜，自從上次他拉著趙琳藝去看電影《侏羅紀公園》，3d效果把趙琳藝嚇到了，而他在趙琳藝用手捂眼睛的時候，去抓了她的手，趙琳藝就不太搭理他了。
他今天發了好多個消息給他，說下周自己就要回學校去了，下個月要拿畢業證。
趙琳藝問他是不是不回來了。
其實他回去也就半個月，這邊已經對接好了，他會留在研發部。
可他不敢說，說了趙琳藝肯定又不理他了，他只好打哈哈說：“看樣子應該不好留下。”
和他一起來部門的一共五個人，只留兩個，他當然是其中一個。
“晚上吃個飯吧，當給我踐行了。”趁著趙琳藝還沒去跟同事問，陳博為趕緊給她打電話。
聽到電話那邊趙琳藝說那就晚點聯系他，他差點在電話裏面笑出來。
“拿這麽多菜，不要浪費。”趙琳藝見陳博為把菜籃子放去燒烤架旁邊，便找了個幹凈桌子坐下。
陳博為拍了拍手裏面的水珠，剛剛去拿水桶裏面的土豆片，一手都是水。
“你今天去哪兒了？”陳博為把桌上的豆奶插上吸管，往趙琳藝面前推了推。
“你什麽時候回學校？”趙琳藝拿起豆奶瓶子，喝了兩口又放下。
陳博為坐在編織座椅上，往後面靠了靠：“下周回去，抽不？”他把自己身上的煙盒拿出來抖了抖，兩支煙掉落在他的手心。
趙琳藝搖頭，又拿起豆奶瓶喝起來。
自從有一次她跟朋友去酒吧喝酒，穿得少了一點，妝畫得濃了一些，在那遇到陳博為後，他每次抽煙都要問她抽不抽。
她說了好幾次自己不抽煙，可下一次他還是會這麽問她。
“你真分手了？”陳博為往桌上煙灰缸彈了下快要掉落的煙灰，擡頭問她。
“不會說話可以不說。”再沒感情的戀愛，分手都不是好事情，雖然這段戀愛也沒談多久，可趙琳藝也不願意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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爺爺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，沈又山的爸爸比他姑姑大10歲，姑父也是做餐飲的，在漓江區有幾家火鍋店。
沈又山拿著手機，起身往外面走。
到了門口姑父的車還沒到，旁邊有幾個人正在掛海報，沈又山站到一旁的樹下，看他們有說有笑的做著手裏的事。
這條路上的農家樂，一到辦婚禮的好日子，每家門口都會擺幾個大海報出來，都是新人提供的照片，有些一天要接兩三家婚宴，門口就有兩三個五六米長的大海報。
掛海報的是婚慶的人，海報的支架是農家樂提供的。
“新郎新娘來了嗎？”有個年輕男人走過來，問婚慶的人。
“已經進去了，新郎新娘和雙方父母都到了，就等你。”掛海報的人，一邊往後面的支架上固定，一邊對年輕的男人說著。
年輕男人聽了，趕緊整理完自己的襯衣，然後往裏面小跑。
“又山。”羅建的車停在路邊，放下車窗在駕駛位對著沈又山喊。
沈又山趕緊回過身，向著車的方向走了幾步，到了副駕駛的窗戶邊，彎下身子問：“姑父，不下車坐會兒嗎？”
“這是過幾天漓江區的餐飲會議，有邀請函才能去，你要接手這裏的話，就要多認識人。”羅建把手裏面的一個白色信封遞給他，又說：“我還有事，今天就不進去了，改天來找你聊聊。”
羅建離開後，沈又山把信封打開，裏面是邀請帖，他把帖子往信封裏面塞，繞過門口布場的人，往園區走。
周六的人確實多一些，現在是飯點，園區裏面的客人也多。
路過公共洗手間的時候，見水龍頭沒有關，沈又山走過去把水龍頭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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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轉身往外面走，準備喊個人來收拾一下，聽到一個女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：“琳藝，你今天就別回去了吧，明天很早就要接親，到時候都來不及的。”
沈又山楞了一下，邁步進了旁邊的灌木叢。
“我朋友來接我，我明天準時到，五點之前絕對來，你放心嘛。”另外一個女孩說話了。
“男朋友嗎？一起來呀。”
“來幹嘛啊？我明天可是你的苦力。”
“剛剛我老公的好兄弟問我，我還說的你單身呢，就剛剛那個伴郎，工作好家境也不錯，要不要了解一下。”
後面的話沈又山聽不太清楚，只聽見兩個女孩子爽朗的笑聲，他才站在這沒兩分鐘，手臂就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。
一邊撓癢一邊往自己辦公室走，一路上的服務員見了他都想繞道走，黑著臉眼睛盯著前面，看不見任何人給他打招呼似的。
進了辦公室，沈又山把門“砰”的關上，拿了手機給李凡打電話。
那邊剛剛接通，他就開口說：“園區多久沒驅蟲了？到處都是蚊子，洗手間臟成什麽樣子不打掃，你自己去看看。”說完，也不等李凡說話，自己先掛了電話。
端起水杯，喝了兩口杯裏的冷開水，沈又山覺得自己的氣才消了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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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琳藝甩著手裏面的水珠，本想找個紙巾擦擦，結果洗手間居然連擦手紙都沒有。
露露為了節省一點辦婚禮的錢，找了這家據她說漓江區“老牌子”的農家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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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她怎麽不找這裏面的婚慶，下午趙琳藝來的時候，在大門口看到有農家樂的婚慶廣告，他們應該有合作的婚慶公司吧。
露露卻說這裏面更貴，而且能提供的東西很少，手捧花和婚車都要再加錢。
可結婚不就這一次嗎？為了節省一點錢，自己累死累活的，賓客沒有招待好不說，自己的婚禮自己幸福感也減少了。
露露是她公司的同事，今年已經30歲了，說是周圍的人都結婚了，找不到伴娘，所以跟趙琳藝說了好久，讓她一定要過來當伴娘。
趙琳藝進公司兩年了，跟露露相處也挺好的，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下來。
當時露露聽她同意了，又有些糾結。
趙琳藝問她怎麽了，又不需要自己當伴娘了嗎？
露露吞吞吐吐才說：“到時候能不能請你不要穿高跟鞋，主要是…我跟我老公都不高。”
穿什麽趙琳藝覺得無所謂，她只是伴娘，當然要做好襯托作用了。
露露老公只有一米七出頭，今天彩排的伴郎感覺有一米七八的樣子，趙琳藝穿的平底鞋，露露說明天她會穿一雙七八厘米的高跟鞋。
趙琳藝凈身高也快一米七了，穿平底鞋估計都比露露高，她自己覺得當伴娘好像是不太合適，可都這時候了，有什麽辦法呢。
婚禮主持人又把趙琳藝和伴郎叫在一起，說是要跟他們再聊聊明天的細節。
她當然知道做伴娘有多累人，就是一個工具人，從頭陪到尾，新娘子不吃不喝她也得跟著不吃不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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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…”趙琳藝點頭，多參加幾場婚禮大概都能知道明天的流程了。
主持人講完以後，趙琳藝也準備撤了，她見露露跟自己父母在一旁說話，便走過去喊她：“露露，沒事的話，我就先走了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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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啊，今晚還有點事。”趙琳藝穿著一件灰色的背心裙，裙子的長度到膝蓋上面，整個裙子設計很簡單但是卻特別貼身，把她的s型身材顯露無疑。
露露說了好幾次讓她就住這邊，雖說兩個地方距離不遠，可來回跑也夠麻煩的：“明天的鬧鐘調好哦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趙琳藝的車停在外面，她沒讓露露送她出來，背著她的小包往外走。
啟動了車子，剛開到馬路上，後面一輛車從停車場一下沖出來，趙琳藝趕緊踩了個剎車，差點把自己甩出去。
“開個奔馳你要起飛？”罵出去的話那個車肯定聽不見，也不知道裏面是男的女的，開車戾氣這麽大。
趙琳藝火也起來了，在奔馳車後面給它閃了好幾下燈光。
可奔馳車剎車都沒踩一下就開不見了。
-
趙琳藝回到自己的小家，洗了澡換了T恤短褲，拿著手機下樓。
還在等電梯手機又響了，她按下接聽鍵：“別催了啊，再催我不下來了。”
電話那邊還沒說話，趙琳藝就按了掛斷。
遠遠就看到一個男孩站在馬路邊，趙琳藝走近了他還在看手機：“陳博為，你翻我朋友圈幹什麽？”
“你不太喜歡發朋友圈啊。”陳博為看了一眼趙琳藝，手指繼續往下翻。
“吃什麽？燒烤？”趙琳藝往前面走，也不管陳博為有沒有跟上來。
“選你愛吃的，我都無所謂。”陳博為大步邁上來，走在趙琳藝旁邊：“等你好久了。”
“我又沒讓你等。”趙琳藝邁著大長腿往小區後面的美食街走。
“行行行，我自願的。”陳博為邊說邊笑，嘴邊兩個小梨渦忽隱忽現。
如果說自己話算是多的，那跟陳博為相比，趙琳藝又要遜色一些。
他是今年研發部新來的儲備工程師，趙琳藝招聘進來的，在研發中心待了兩個月後，一下班就成了趙琳藝的小跟班。
趙琳藝他們公司準確說是食品廠，清縣這邊的食品工業區有好幾個大廠，他們公司算是這邊的經濟支柱。
說是食品廠，但他們自己的產品很少，主要是做代加工，面向的客戶也是全國各地的，有連鎖火鍋店、串串店，也有網紅產品代加工生產。
趙琳藝負責招聘這塊，偶爾也會兼職一些其他的雜事。
“雞爪吃不吃？”見趙琳藝發呆，陳博為用手肘靠了靠她。
這可是他連哄帶騙爭取來的宵夜，自從上次他拉著趙琳藝去看電影《侏羅紀公園》，3d效果把趙琳藝嚇到了，而他在趙琳藝用手捂眼睛的時候，去抓了她的手，趙琳藝就不太搭理他了。
他今天發了好多個消息給他，說下周自己就要回學校去了，下個月要拿畢業證。
趙琳藝問他是不是不回來了。
其實他回去也就半個月，這邊已經對接好了，他會留在研發部。
可他不敢說，說了趙琳藝肯定又不理他了，他只好打哈哈說：“看樣子應該不好留下。”
和他一起來部門的一共五個人，只留兩個，他當然是其中一個。
“晚上吃個飯吧，當給我踐行了。”趁著趙琳藝還沒去跟同事問，陳博為趕緊給她打電話。
聽到電話那邊趙琳藝說那就晚點聯系他，他差點在電話裏面笑出來。
“拿這麽多菜，不要浪費。”趙琳藝見陳博為把菜籃子放去燒烤架旁邊，便找了個幹凈桌子坐下。
陳博為拍了拍手裏面的水珠，剛剛去拿水桶裏面的土豆片，一手都是水。
“你今天去哪兒了？”陳博為把桌上的豆奶插上吸管，往趙琳藝面前推了推。
“你什麽時候回學校？”趙琳藝拿起豆奶瓶子，喝了兩口又放下。
陳博為坐在編織座椅上，往後面靠了靠：“下周回去，抽不？”他把自己身上的煙盒拿出來抖了抖，兩支煙掉落在他的手心。
趙琳藝搖頭，又拿起豆奶瓶喝起來。
自從有一次她跟朋友去酒吧喝酒，穿得少了一點，妝畫得濃了一些，在那遇到陳博為後，他每次抽煙都要問她抽不抽。
她說了好幾次自己不抽煙，可下一次他還是會這麽問她。
“你真分手了？”陳博為往桌上煙灰缸彈了下快要掉落的煙灰，擡頭問她。
“不會說話可以不說。”再沒感情的戀愛，分手都不是好事情，雖然這段戀愛也沒談多久，可趙琳藝也不願意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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